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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肉練筆

 

  對於莫關山的觀察,似乎是在某天炎熱的中午,他正在工地考察時,那人運著水泥走到他面前。赤裸的上身覆著油光,他的身材精瘦,卻飽含力量。整個手臂的肌肉曲線因大量出力而變得立體,在他小麥色的肌膚下暴起微微青筋。額間的汗從鎖骨流至胸膛、下腹,最終那水珠消逝在他的低腰褲上,令人可惜。

  "叫什麼名字?"

  賀天下意識地問,順便抬眼看了看那人,理著一顆紅色的板寸頭,眉心向下的眉型顯得他五官更加鋒利,眉頭緊皺使得他面部表情非常不友善,活像個流氓。並不是個討喜的長相,與他過去的床伴相差甚遠,但依然使他產生興趣。

  而事實上對方吐出的話與他的表情一樣相當不友善。

  "關你屁事?"


  賀天偶爾想,若不是莫關山的天生反骨激起了他的勝負慾,否則以他的性格並不會與一個人維持那麼久的關係。

  ──畢竟,沒有人能比他更叛逆囂張。


  -

  自從與莫關山糾纏上,賀天每有空就喜歡往工地跑,美其名曰監工,實際上是視姦莫關山那上工時就赤裸的上半身,回味著與他在床上的翻雲覆雨。但因為昨晚他將吻痕佈滿對方整個胸膛,此刻的莫關山穿著一件白色背心,卻不影響賀天看著他胸前兩顆突起自顧自的想像撫摸它的觸感,以及咬上它時對方的輕喘。

  莫關山這人並不張揚,卻不代表他溫順。當他每次聽到別人說著這世界的權與利時都是嗤之以鼻的態度,對於別人的指使更是不屑一顧。賀天細數著認識他以來為了他解決的任何糾紛,似乎有很多都是莫關山這人單方面所引起。不屑一顧的態度以及豪不讓自己占下風的話語總讓莫關山在處事上吃虧,卻也不見得他受到教訓。

  但這人吧,你說他驕傲、自恃甚高也不是,他分明會在面對母親的嘮叨時低頭不做反駁,面對長官刻意的加重工作不發一語。甚至曾看過他一個勁兒的哭,在看到監牢裡的父親時。這樣的人之於賀天,倒是有血有肉。成天跟他對著幹,被操得站不起身依然滿口髒話的與他懟,居然也是挺帶感。

  賀天倏地想他那張臉分明不怎麼讓人有好感,總是微瞇著一雙眼睛像在藐視誰一樣,那眼神似乎從未有令人愉悅的情緒。但若是在情事時佈滿淚痕咬著牙硬撐的樣子,卻是性感的不可思議。似乎也是因為看過那樣隱忍的表情,連帶著看到對方都覺得可愛。腦中想起昨晚對方在床上的神態,褲檔也不自覺隆起。

  腦中浮起那人皺著眉隱忍著他毫無章法的進出,麥色的肌膚被他咬出好幾個青紫的印子。下腹上面倘著兩人的體液與精液,因喘息的起伏而緩緩流下。對方似是不甘於屈服此刻的歡愉所以緊皺著眉頭,在他每次刻意往前列腺頂弄時怎麼也不肯喊出聲。但他就是喜歡看對方因為受不了而發出的粗喘,宛如貓撓一般的使他胸口與下腹都發癢,進而掌控他下身的動作想操得對方無所適從。

  而此刻在他腦裡上演春宮戲的主角正在他面前,捉著白色背心的下襬擦著額間的汗,對方的褲子明顯大了些,下垂的褲頭讓他的目光落在他的腰間處,那裡曾被他吻到發軟無力。賀天又抬眼著莫關山,對方微喘著氣的樣子就像昨晚的高潮餘韻,如同現在一樣的臉色微紅,薄唇輕啟,因汗水濕了睫毛而微瞇著眼睛。

  終於感受到賀天的視線,莫關山對上他的眼睛,見他這麼笑十有八九沒好事,莫關山狐疑的挑了挑眉頭,在看見賀天笑吟吟的樣子不知為何有些不爽,送了一根中指過去,卻換來對方更燦爛的笑容了。耳邊似乎還能聽到賀天那賤兮兮的笑聲,而後看見對方用唇語說了句──

  今晚約嗎?

  莫關山沒給他臉色,用口語也回了一句後便不再理他。

  ──約你媽逼。

  終究是妥協了賀天半脅迫的邀約,早已經歷過無數次性愛的他們駕輕就熟。等到洗完澡後賀天便把人推倒在床上,掀起他的浴袍對著胸前的兩點一陣揉捏吮吸。對於一個男人來說,莫關山對於被吸乳頭是毫無感覺。但偏偏在賀天那微熱的掌心下不斷地搓揉而變大的挺立,就彷彿在告訴他自己非常愉悅,而導致賀天更變本加厲的啃咬。

  "你他媽屬狗?別咬!"

  被咬疼了的莫關山推著賀天的腦袋,對方也不惱,轉而往下進攻。一邊用五指揉捏著對方大腿內側的軟肉,一邊伸出舌頭往他的腹部一路舔到恥骨處,莫關山被舔得有些癢,稍微瑟縮了下半身。

  捕捉了對方細微的動作,賀天大掌撫上那灰色的鼓起處,莫關山一如既往地穿著毫無情調的四角褲,相比起他騷包的子彈內褲確實不夠看,著時礙眼。大手一拉,那半勃的性器便袒露在空氣中,顯然剛剛的調情並未讓莫關山受到太大的刺激。

  賀天一邊看,一邊想自己曾經與他比過尺寸,長短倒是差不多,但勃起時握在手裡,他覺得還是自己的粗了些,畢竟當初他也是用著這樣操起來才爽的理由把人壓在身下幹。

  在內心比較了一翻,賀天握上了那低垂的性器,手勁使得稍微大了些,莫關山馬上罵了一聲髒話,一把拍開那隻手,一邊罵。"操!被這樣捏都軟了!老子不做了!"

  賀天又撫了上去,這次力氣控制得好了,上下搓揉了一下,那原本萎靡的性器又挺立了起來,但他嘴裡又不饒人。

  "軟不軟沒差,反正前面沒要用。"

  "……"要不是第二性命被他握在手裡,莫關山是很想翻臉。

  不得不說賀天的手活是挺好的,他本就性慾旺盛,沒床伴的期間一週起碼也會自己弄個四、五次。他在床上一向秉持著兩人達到最愉悅,雖然討厭用嘴,但起碼都會先用手把對方先弄射個幾次,在高潮後的身體會最敏感,此刻在給予刺激會達到不同的高度,百試不厭。

  早已經習慣套路的莫關山也沒反抗,但又有點不平衡,賀天雖然給他用手撸,但自己可是每次都被強迫用嘴把他吸硬吸爽了才開始正戲,眼見自己的性器還未到完全勃起,他頓時不滿的挑眉,出言挑釁。

  "要不用嘴?"

  "不要,髒。"

  賀天手一頓,不太想理會這句話,只是淡淡地回了句後就繼續套弄。他有輕微潔癖,把那活兒含在嘴裡是不可能做的。但莫關山突然較真了起來,連帶也拍開了他的手,賀天剛想發作,誰知對方的手就按著他的後腦勺吻了上來。

  唾液交換著,賀天剛被拍開的不悅也消了。撫上對方腰間的手一使力,兩人便緊貼著,他能感受到對方胸腔的起伏,還有薄荷沐浴露的味道。主導權返回到賀天身上,靈活的舌頭鑽入對方的唇齒間,毫不留情地奪取裡面的空氣,非要吻到對方頭昏腦脹才肯罷休。

  被吻得喘不過氣,莫關山才推開他,見他意猶未盡地舔唇,知道了對方此刻大腦大概已被情慾充斥,耳根子會軟許多。

  "我說,我不也愛乾淨?不是幫你含了不少次?"莫關山邊說,一邊用膝蓋頂了頂賀天內褲的鼓起,雖然每次他也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被強迫口交,但這話也是說得沒毛病。"你幫我口一次,不為過吧?再說你那活兒就比我乾淨比我嬌貴?"

  賀天聞言,挑著眉沒說話。莫關山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每次他都會逼著對方含著自己的性器把他舔硬,因為對方每次用手,力量從不控制,每次都像是非得把他捏軟了才肯罷休似的。

  腦袋閃過了個念頭,賀天的眼神變得狡黠,他躺倒在床上,盯著莫關山。

  "不然一起?你趴上來背對著我?"

  也沒等莫關山反應,他便把人拉過來,讓人背對著他跨坐在腰部上,一邊拉著他的腳踝要對方趴在自己身上。莫關山一邊做,一邊想這人怎麼那麼會玩?此刻的他正對著賀天那子彈內褲的鼓起處,而自己的性器早已被對方揉在手裡。

  "磨蹭什麼?"賀天邊說,邊頂了頂胯部。與內褲親密接觸的莫關山白了對方一眼,倒是沒說什麼,將內褲退去時,對方呼之欲出的性器馬上彈到了他臉上,而下身也被一股柔軟濕黏給包覆住,使得他起雞皮疙瘩。

  顯然在口交上賀天也不過是個新手,但莫關山也沒被人口過,倒也是爽得頭皮發麻。光是賀天含住他柱身時他就能感受到渾身熱流都往下身流去,硬得他發燙。他感嘆著的同時發出了輕吟,但因為遲遲未有動作,賀天不滿地用牙齒咬了他一下,他呼了一聲,馬上又軟了些。

  知曉對方是在抗議,莫關山瞪他,但也握住那粗長的陰莖開始套弄,含住他扇形的龜頭,邊用舌頭刺激著頂端處。興許是下半身也被含得舒服,連帶著幫賀天也沒那麼反感,也吞吐得稍微賣力。

  莫關山正費力地吞吐著,一邊感覺自己後穴似乎被什麼東西入侵,才發現賀天的手指沾著潤滑液刺進他的後穴裡擴張,對方畢竟也是經驗老道,很快就知道如何變著法子刺激莫關山,一下子重重的縮緊著喉嚨,長指直直地戳到他凸起的敏感,莫關山都被弄得差點繳械了。

  "你他媽能不能別這時候……"莫關山抬起頭,眼角因為剛剛的刺激有些泛紅。那點又被戳了一下,莫關山稍微有些穩不住身子,賀天樂於看他被情慾逗弄得失措的模樣,便沒有停下動作,頂了頂胯示意對方繼續。

  被雙重刺激的莫關山牙關微微發顫著,連帶腦子都有些渾沌。吞吐的動作也有些顫抖,不斷地輕哼出聲。賀天似乎是感受到對方呼吸的頻率加快,將性器吐出,轉而用手替他套弄。

  眼見沒多久,對方性器便一陣收縮,龜頭顫顫地吐出白液。莫關山有些失神,趴在賀天的大腿上,粗喘著的氣呼在對方被舔得碩大的陰莖上,賀天也沒勉強對方,就著對方的精液與潤滑液專注在擴張上,轉用三根手指緩慢抽插著。

  直到退出手指時,對方的後穴自然收縮著,這時賀天才將人放倒在床上,抬起那雙稍微顫抖的腿放在肩上,抵著他的後穴插了進去。充分擴張的後穴在被侵入時還是有些不適,兩人都發出輕呼,賀天俯下身子,輕舔著對方紅透的耳垂。

  "還是這裡舒服……咬得好緊。"賀天喘著粗氣,用低沉的嗓音在對方耳邊輕道。一邊又用力頂了幾下下身,莫關山隱忍的輕吟傳到他耳裡,他側頭看到那細長的眼睛因為情慾而發紅,不自然的潤紅替他原本強硬的五官添了幾分柔和,看在賀天眼裡倒是有不同風味。

  "……能別廢話?"莫關山咬著牙,不滿賀天在做愛時喜歡說葷話耍流氓的習慣。

  "不能。"賀天輕笑出聲,又往柔軟的內部頂了幾下,身下的人馬上閉上嘴,不滿的縮緊了後穴。賀天被絞得一陣舒爽,差點往裡面交代,打了一下對方圓潤的屁股,又把人頂得哼哼。

  "別夾,是欠操?"

  "不然你讓我操?"莫關山不滿,即使是被人壓在身下也不肯在嘴上占下風,不知死活地又縮了幾下後穴,賀天被夾得停了動作,喘了一會兒,眼神變得有些深沉,被情慾佔據了意識的臉尤為性感。他將莫關山翻了身背對著他,馬上往前一頂,開始了狠狠地衝撞。

  被大力撞擊的屁股開始微微泛紅,因為強烈進出而發出肉體撞擊聲及水聲刺激著兩人的耳膜。莫關山被撞得快軟了腿,被賀天提起半個身子,他俯下身親吻對方弓起的肩胛骨。

  於性愛之中的男人有本能的獸性,但之於賀天卻也只有此刻難能溫柔,雖然下身的粗暴另當別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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